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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德拉:和喜欢的人相遇在文学中
2010-09-28 10:05   网络

昆德拉:和喜欢的人相遇在文学中

来源:新华网

“当一个艺术家谈起另一个艺术家,他谈的其实始终是自己(间接地或拐弯抹角地),他的判准也在此表现出来。”米兰·昆德拉论析画家培根的这段文字,其实很适合移来形容他的新书《相遇》

———他不断地在其中“谈起另一个艺术家”,而“谈的其实始终是自己”,时而直接,时而又“间接地、拐弯抹角地”,但始终清晰无疑、毫无游移的则是他独到的美学“判准”。

《相遇》不急切去追问什么、打破什么、推倒什么,这里有的是一份美学上的“私人名单”,从拉伯雷、陀思妥耶夫斯基、培根到勋伯格、费里尼、米沃什等等。是的,八十岁的昆德拉已经不需要再击倒谁了,他已经活到了有能力选择和自己喜欢的人相遇相处的时候,即便只是在文学中。

“和我的思考以及回忆相遇;和我的旧主题(存在的和美学的)还有我的旧爱(拉伯雷、杨纳切克、费里尼、富恩特斯……)相遇”,这段封扉上的话,精准点明了本书的主题———和喜爱的人相遇,和喜爱的主题与美学相遇。同时这两者自有不可裁割的关涉———前者作为后者的个案与说明,后者作为前者的背景与依凭。书中一篇为纪念电影诞生百年而写的文字,实在精辟醒豁。在昆德拉看来,1895年发明的“电影”并非是天生自然的“艺术”,毋宁说这是一种“让人得以捕捉、呈现视觉影像,并且保存、做成档案的技术”。这种新的技术深刻持久地改变了这个世界,并直接导致了两种结果,第一,让人变笨的主要行动者,第二,全球性的偷窥行为的行动者。电影,从此也分道扬镳,一种是“作为艺术的影片”,另一种是“作为技术的影片”,且前者的重要性远低于后者。

这种“相遇”不会止步于旧爱和美学上的“相遇”,它的第二层意义在于这些旧人、旧主题引领昆德拉从“他乡”找到“本乡”,一种身份意义上的“相遇”。书中有整整一个主题是关于他乡与乡愁的。作为不得已出国的带根的流亡者,昆德拉需要在作品中一次次浇灌、夯实自己的“根”,需要选择与他有美学共鸣的一个个艺术知己“相遇”来加固他的“根”。不过首先必须提请各位注意这一主题中的首篇文字,《解放的流亡》。昆德拉到底是昆德拉,他不会将“流亡”这一严肃深刻的主题滥情化、通俗化,关于这点我们实在看得太多了。他明确指出,“同情的敏感给流亡的问题罩上了催人热泪的道学浓雾,也遮蔽了流亡生活的具体特质”,但其实“流亡”未尝不是“一次解放的开始”,拥有好几个国家的生活经历对艺术家而言有巨大的裨益。而一个艺术家或能摆脱政治上的权力限制,不过千辛万苦获取来的自由很有可能马上被自己毁弃,被自己那种“人们对于国家的责任感”的陈腐观念毁弃———我们只是“反刍着人权的刻板印象,同时持续地将个人视为国家的财产”。(顾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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