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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与虫在野》新书分享会:单眼与复眼的荒野邂逅
2020-09-08 08:32   新浪读书

 

  古往今来,从不同维度去接近、体验自然的人从未停止他们的脚步。无论是奥尔多·利奥波德在简陋乡舍里的所见所感,还是自然主义者心中的“圣经”《瓦尔登湖》,亦或是见微知著的法布尔《昆虫记》,人类对自然和生物的探索或多或少,或全面或局部,但是始终有人在这条路上努力着,《与虫在野》的作者半夏就是这样一个人。被誉为中国“法布尔”的她,在书中展现出深切的人文关怀。

  历时五年,半夏俯身大地,用文学接驳自然情怀,用对虫类的友爱之心,生动阐述了所有生命物种的周期节律。她利用自身丰富写作经验和其生物学背景,在野阅微,当了一回“荒野侦探”。由半夏所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与虫在野》堪称一本虫虫的“百科全书”, 摒弃了一本正经的讲知识、搞科普,而是用图文并茂、文图互证的方式,讲述作家寄情自然的亲历故事。

半夏与李敬泽、张劲硕、季亚娅、周微谈《与虫在野》

半夏与李敬泽、张劲硕、季亚娅、周微谈《与虫在野》

  1220日,半夏与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批评家、作家李敬泽,博士、科普作家张劲硕,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季亚娅,“轻阅读”主持人周微一起,透过双眼和镜头直面昆虫的世界,直面自然的灵魂,也直面自己内心的“博物之爱”。

  与虫为“舞” 步入天然的童话世界

  昆虫在地球上拥有最多的物种数量,其“虫口”数量也最大,然而根深蒂固的“人本主义”观念让人类通常不尊重这些虫子,对其美丽、精致、演化智慧以及它们在整个生态系统中的地位缺乏足够的鉴赏力。在谈起如何萌生做“荒野侦探”的原因时,半夏称,“那日微雨中散步,手机镜头下的它红色复眼,有金属质感的亮蓝身段,透明的双翅,停歇于一片雨后的美人蕉叶片上……我惊讶于一只苍蝇的美丽,它给了我别样的审美。”就是这只“人见人嫌”的绿豆蝇,让半夏走进了虫虫的微小世界。自此,无论是趴在出租车窗上一路追随的蝴蝶,还是停留在杜鹃花瓣上久久不愿离去的瓢虫,半夏总能邂逅别样的观虫体验。“这是我跪在地上拍摄叶子上的黄金指突水虻,它仿佛是踩着云彩的小精灵,看到它的时候我差点尖叫出声,这是天然的童话世界。”

  从2014年到2018年,沉浸于小微世界的五年,被半夏称之为“视界更开阔的五年”,“无论周末节假日我都走进山野,低头幽微处,我发现自己心宽气阔,我置身于野,在野阅微,而天地日月山川、草木虫豸,天生有诗意文采,都大方地借了我一点灵气。”

  “抛荒”自我  享受“无用之趣”

  在听闻半夏写了一本虫子书后,李敬泽称“远比写小说有意思多了”。半夏则表示,自己一直致力于长篇小说的写作,二十多年写了六部长篇后,身体已大大不济,“我要停下来,我要像耕地一样把自己‘抛荒’一下,把自已业余的大量时间都浪费于拍虫拍野花。”

  然而,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罗素说,能在浪费时间中获得乐趣,就不是浪费时间。在李敬泽看来,“无用之趣”里包含着巨大的好奇心,而彼时的半夏,无异于一个瞳孔放大、怀着巨大的惊喜、将思想和深度抛在脑后、专注于博物之趣的自然主义者,还是一个有点收集癖、分类癖,能把人人都有却微乎其微的“与虫”经验,饱含深情记录成为一本有趣读物的“怪人”。 “如果花在我们眼里就是个抽象的花,没有名字,虫子我们也只能管它叫虫子,我们和生命中的其他事物就没法真正建立起联系,我想这也是半夏找虫、拍虫、查虫的意义。”李敬泽表示。

  为什么植物在中国文学中越来越枯萎?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阿来曾发出这样的疑问。的确,现代人缺失了对自然的认识和理解。即便是从小读外国文学经典,看见“桤木”、“山毛榉”这些树名、看见“伯劳”、“戴胜”这些鸟名、看见“锹甲”、“马陆”这些虫名都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张劲硕直言吸引自己的首先是这本书的装帧设计,封面中“半夏”二字深埋于n个“虫虫”之中,很好地诠释了作者与虫为伍的状态。而在内容上,半夏将视角聚焦自然生态, “在这样一个为生存不断奋斗的年代,拿着手机进入到荒野中感知小小的生命,这本身就是很高级的生活态度。”张劲硕还表示,半夏老师多年来深厚的文学功底,让她的字里行间中透着文化的内涵,《与虫在野》绝不仅仅是普及科学知识,“这本书更好的地方是它和科学的有机结合,如果把它当散文阅读,会发现它治学之严谨,当你把它当科普书籍,又会发现贯穿在字里行间的文学感和艺术感。”

  在地关怀 万物皆奇迹

  博物爱好者或自然爱好者,都在乎自然之美。但不会只因为美, 局限于美。诚如半夏在序言中所说:“只唤起人们发现美是远远不够的,在现代生产方式下,人发生异化,需要在劳动工作中找到成就感之外的事物来完善自己的人生,不要只是感叹人生无聊和无意义,在人与自然的关系里可以找寻到与自我相处的完美的关系,这是一种必要和高尚。”

  孔子提出了“多识虫鱼鸟兽草木之名”,而在季亚娅看来,对自然界的解读,关系到从阅读中怡其性情,扩大心智,“让心里长出一双彩蝶的翅膀,这样我们跟世间万物相处的时候才能有一颗更广阔的心,半夏就是这样做的。”季亚娅还表示,半夏拥有一双充满童心的,同时又是女性化的眼睛去观察虫虫的“世界观”。对此,半夏颇为认可。她倡导大家可以从身边着手感知身边的昆虫,在社区的小花园里,在路边,找到它们,就能和自然界的小精灵问好。

  在谈到《与虫在野》一书的价值时,张劲硕还提出了“在地关怀”的概念,他认为生物多样性最大的价值的地方往往体现在地域的特殊性上,而很多物种恰恰是云南独有的,“半夏的‘在地关怀’也反映了其家乡的生物多样性,这是这本书的另外一个价值。外国朋友可以通过这本书了解到云南的生物多样性,而多年以后我们也会通过这本书回想或许已经消失了的珍稀昆虫。”

  爱虫恋虫如半夏,她宁愿人生的行经之处不时有细碎野花般的美好徐徐而来,而不追求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这样就能能欣然领受这一只小虫一朵小野花带来的那份小小的诚意和美好。“万物皆奇迹!季节更替,草木荣枯,各有生命秩序,无论生与死,皆有尊严和传继。”

据悉,继第二届“中国自然好书”评选中荣获唯一的“自然生活奖”之后,《与虫在野》还于近期荣获第四届琦君散文奖“特别奖”。

(新浪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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