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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
2015-11-20 08:36   网络

好书推荐:《宽容》

书名:宽容 作者:房龙 出版社:三联书店

内容简介:《宽容》实际上叙述了人类的不宽容,从人文主义立场出发,探寻了千百年来人类精神上不宽容的根由。

心理学看点:宽容

心灵咖啡推荐理由:《宽容》是2000年来人类思想发展的历史,从新的角度审视了历史。

书摘:

1、宽容(来源于拉丁字tolerare):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的耐心公正的容忍。

2. 对野蛮人深入彻底的认识使我们得以管中窥豹,了解人类在最近五千年内形成的很多怪异的天性,如今这些天性却深深地埋藏在一层薄薄的礼仪和习惯的外壳之下。

3. “进步”是近年来才形成的概念,而低级社会形态的特点是,人们认为现状已经完美无暇了,没有理由再做什么改进,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别的世界。

4. 对于原始人,忌讳则甚为重要。它意味着超然于这个世界的人或没有生命的物体,(用希伯莱语说)是“神圣”的东西,人们绝不能冒着即刻死去的痛苦或永恒磨难的代价谈论或涉及。对于胆敢违抗祖先意志的人可以大骂特骂,切不可表示冷惜。

5. 罗马人通过精心的工作,创建了一个庞大的统治系统,这个系统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一直延续到今日,这个功劳是很伟大的。那时的臣民只要缴纳必要的赋税,表面上尊重罗马统治者定下的为数不多的行动准则就可以享受广泛的自由。

6. 正是亲身的接触,也就是亲密直接的私人感情,使基督教获得了远远高于其它教义的优越性。基督教的爱表达了各国深受压迫、丧失权利的人们的呼声,因而传遍了四面八方。基督的话是否与后人所用的词汇一致倒是无关紧要,奴隶们有耳有心,能够理解。他们在光辉前言的崇高诺言面前战栗,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7. 这些庄严的仪式完全体现了公众的特点和感情特点。没有固定的讲演和说教,没有教士,所有男女只要感到内心被圣火激励,都可以站起来剖白内心的信仰。他们当中大多人是平民百姓,没受过什么教育。他们即席良言的真诚当然是无可怀疑的,但他们常常过于激动,象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教会虽然顶得住迫害,却受不了人们的冷嘲热讽。于是,保罗、彼得以及他们的继承人不得不花费力气维持秩序,平息人们因急于表达精神世界和神圣热情而引起的纷乱。

8. 这是历史的又一条奇怪法则:表面的变化越大,就越一成不变。

9. 自古人类形成之时起,就似乎有一条不可避免的规律,即小部分聪明男女统治,大部分不太聪明的男女服从。两类人在不同时代中分别有不同的名字,一方代表力量和领导,另一方代表软弱和屈从,分别称为帝国、教堂、骑士、君主和民主、奴隶、农奴、无产者。但是,操纵人类发展的神秘法则无论是在莫斯科,还是在伦敦、马德里和华盛顿,都异曲同工,不受时间地点限制。它常常以怪异的形式或伪装出现,披上拙劣的外衣,高喊对人类的爱、对上帝的忠实和给绝大多数人带来最大好处的谦卑愿望。但是在宜人的外壳下面却一直藏有并继续藏有原始法则的严酷真理:人的第一职责是生存。

10. 现代的不宽容就象古代高卢人一样,可以分为三种:出于懒惰的不宽容,出于无知的不宽容和出于自私自利的不宽容。

11. 宽容就如同自由。只是乞求是得不到的。只有永远保持警惕才能保住它。

12. 每一代都有自己的怪物。我们有“赤党”。父辈有社会主义者。祖辈有莫利·马圭尔。曾祖辈有雅各宾派。三百年前的祖先不比现在好。 他们有再洗礼教徒。

13. 二十年前写这本书一定很容易。那时在大多数人的头脑中,“不宽容”这个词几乎完全和“宗教不宽容”的意思一样,历史学家写“某人是为宽容奋斗的战士”,大家都认为他毕生都在反对教会的弊病和反对职业教士的暴虐。

14. 社会刚开始摆脱宗教偏执的恐怖,又得忍受更为痛苦的种族不宽容、社会不宽容以及许多不足挂齿的不宽容,对于它们的存在,十年前的人们连想都没想过。

15. 现在我们听到许多悲哀绝望的论断(如“人类一向是那个样子”,“人类将永远是那个样子”,“世界从未有过变化”,“情况和四千年前的完全一样”),都是不符合事实的。这是一个视觉上的错误。

16. 进步的道路常常中断,但是我们如果把感情上的偏见置于一边,对两万年来的历史作个冷静评价(仅就这段历史来说,我们或多或少还掌握一点具体材料),就会注意到,发展虽然缓慢,却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总是从几乎无法形容的残忍和粗野状态走向较为高尚较为完善的境界,甚至世界大战的硕大错误也无法动摇这个坚定的看法,这是千真万确的。

17. 我重复一遍,恐怖是所有不宽容的起因。无论迫害的方法和形式是什么,它的原因都来自恐惧,它的集中表现可以从树起断头台的人和把木柴扔向火葬柴堆的人的极端痛苦的表情中看得一清二楚。

18. 我们一旦认清了这个事实,马上就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人们在没有恐怖笼罩的时候,是很倾向于正直和正义的。到现在为止,人们很少有机会实践这两个美德。

19. 但是我认为,我活着看不到这两个美德得到实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经阶段。人类毕竟是年轻的,太年轻了,年轻得荒唐可笑。要求在几千年前才开始独立生活的哺乳动物具备这些只有随着年龄和经验的增长才能获得的美德,看来是不合理的,不公正的。而且,它会使我们的思想出现偏差。当我们应该有耐心的时候,它使我们愤怒。当我们应该表示怜悯时,它使我们说出刁钻刻薄的话来。

20.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古时住在山洞里的人的当代化身,是叼着香烟、驾驶着福特汽车的新石器时代的人,是坐着电梯上公寓大厦的穴居人——那对我们精神健康倒更好些。

21. 只要这个世界还被恐怖所笼罩,谈论黄金时代,谈论现代和发展,完全是浪费时间。只要不宽容是我们的自我保护法则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要求宽容简直是犯罪。等到象屠杀无辜的俘虏、烧死寡妇和盲目崇拜一纸文字这样的不宽容成为荒诞无稽的事,宽容一统天下的日子就到了。

22. 这可能需要一万年,也可能需要十万年。但是,这一天一定会到来,它将紧随人类获得的第一个胜利——征服自身恐惧心理的载入史册的胜利——而到来。

书评推荐:

自己活,也让别人活。

这是宽容的要义。

听起来很简单,是吧。但再加上几个附加词呢。例如:

在信仰领域,自己活,也让别人活;

在政治领域,自己活,也让别人活;

……

显然,这就变得不简单起来,而房龙这部名著也用从古希腊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个又一个的西方社会的故事,告诉我们,宽容,尤其是政治和信仰领域上的宽容,是何等艰难。

从书名上看,房龙讲的是西方社会“宽容的历史”,但读的过程中,你会明白,他讲的其实主要是“不宽容的历史”。

或许,我们都知道,中世纪时,西方社会普遍认为地球是方的,而且是宇宙的中心,然后是布鲁诺等人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才让地球是圆的、地球不是宇宙中心等科学观点被世人所接受。

然而,在《宽容》这本书中,房龙告诉我们,早在2500年前的古希腊,就有智者明确指出,地球是圆的,太阳也不是一辆由神驾驭的马车,而是一个比希腊大成千上万倍的大火球。

不仅如此,古希腊的诸多智者还宣称,宽容才是最重要的美德。譬如,苏格拉底便宣称: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权告诉他人应该信仰什么,也无权剥夺别人自由思考的权利。假如一个人不违背自己的良知,他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没有朋友的支持,哪怕身无分文,哪怕没有家庭或住所。但不对每个人问题正反两方面意见进行彻底研究,就不可能得出正确结论。因此,必须给人们提供机会,使其能够充分自由、不受权威干涉地讨论所有问题。

这说明,古希腊社会是相当宽容的。

然而,苏格拉底毕竟被当时的民主政体判了死刑。所以,不宽容一开始也一样存在,当反对者发现无法阻止苏格拉底表达他们不乐意的观点时,他们便通过法律途径剥夺了他的生命。

这就是不宽容的要义:我是对的,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但尽管如此,古希腊,以及后来的古罗马帝国,在长达近千年的时间里,基本算是宽容的。偏执的、不宽容的人始终存在,但房龙认为,只要他们得不到国家的官方支持,就不会有大的危害。

所幸,一直到公元四世纪,古罗马一直是宽容的,古罗马的一个哲学家对一个皇帝的进言概括了当时的精神:

有一个领域,是任何君主都无法行使权威的。那就是个人德行的领域……在那个领域进行强制,会导致伪善……

在一个管理规范的国家里,每个体面的公民,只要他不干涉邻居们的快乐和幸福,不反对讲礼貌的社会的礼仪,遵守当地警察局的规章制度,那么他就应该有权谈论、思考、表达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

然而,从四世纪开始,古罗马的宽容精神逐渐失去,而偏执的不宽容最终获胜,并统治了西方社会一千多年。

最大罪行的背后多是不宽容

那么,宽容是怎样败给不宽容的呢?房龙指出,是因为基督教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当时的基督教认为自己唯一正确,而其他的信仰都错误,所以不惜用各种暴力手段强迫人们改变信仰,当发现这一点太难做到时,他们干脆就做最简单的事情——将与自己想法不一样的人统统杀死。

这个做法先是表现在信仰领域,后来表现在政治领域,最终表现在所有的领域。

于是,古希腊先哲们的科学发现都被遗弃了,而一些错误的观念却被视为绝对正确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而统治了西方社会的人们的头脑,任何持有与这些观念不同的人都被视为该死。

将自己视为绝对正确,而将别人视为绝对错误,并不惜将对方杀死,这是社会的巨大分裂。这种分裂先是体现在基督教与非基督教上,接着又体现在基督教的内部的各个分支中。

例如,“堕落后预定论者(认为上帝判定个人得救与否,开始于人类始祖的堕落之后)”和“堕落前预定论者(认为上帝判定个人得救与否,开始于人类始祖的堕落之前)”发生了巨大争执,各自均认为自己绝对正确,而对方该死,并最终引发了残酷的宗教战争。

不过,法国大革命的故事表明,宗教的不宽容也不过是人心的不宽容的一件外衣而已。当雅各宾派掌权时,以道德自诩的罗伯斯庀尔就认为,所有与他不一样的人都该死,于是,他领导的政权成了最不宽容、最血腥的政权。

因而,房龙指出,“某些可怕的罪行是以正确、正义的名义犯下的,但实际是由不宽容造成的。”

在整个中世纪,宽容精神犹如一丝游丝,只能在缝隙中残存,但每当这一游丝暂时地在某一个地方占据统治地位时,就总能在那个社会爆发出巨大的创造力量来,而当人们热衷于从地下挖掘出来的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物时,欧洲社会也就迎来了所谓的文艺复兴时代。

尽管是在写“不宽容的历史”,但这本书并没有用苦大仇深的口吻来写历史的惨剧,所以整体上还可以说是一本相对轻松有趣的书。

譬如,他对伏尔泰、狄德罗、笛卡儿和斯宾诺莎等我们如雷贯耳的那些文艺复兴后的智者们的描绘,是非常有趣的。

再如,关于“自由女神”,他写道,这是雅各宾派在寻找“理性女神”,并最终找到了一个芭蕾舞演员作为原型,但雕塑出来后,这个女孩的朋友担心即便这个“新上帝”也会被送上断头台,于是带着她逃跑了。

如实地理解这些已经被我们无形中神话的人物和故事,可以令我们的心更少一些执著,更多一分宽容。

最后,房龙还指出,所有不宽容的根源,都是恐惧。可能是因为此书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他显然对人类的未来有些悲观,所以宣称:

彻底宽容的到来,大概需要一万年,大概需要十万年,但那一天会来的,只要人类获得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真正胜利——战胜了自己的恐惧,那么那一天马上就会来了。

房龙这本书不是心理学著作,但如果说到哪本书能帮助我们更深地理解宽容与不宽容的实质,我想这本书是不可替代的。

版权所有:焦作大学-图书馆